慕容海踱步至一名不知名的黄级卡师脚边,飞鼬王始终弓着身子,警惕地扫视着四周,肉翅微微张开,边缘泛着冷光,胡须上沾着的未干血迹在月光下闪着暗红。
它忽然发出一声低咆,鼻尖朝着西北方的阴影处不断抽动。
那里,叶离正贴着断壁的裂缝缓缓移动,掌心沁出的冷汗濡湿了淬毒的短刃,刃尖幽绿的光比夜色更寒。
“既然躲着不肯出来,就别怪我逼你了。”慕容海盯着飞鼬王的动作,阴鸷的目光扫过战场,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。
他何尝不知叶离在暗中窥视,却故意将手掌按在那名黄级卡师的眉心,几缕细小的水流顺着指缝渗入对方皮肤,如附骨之疽般钻向灵脉。
“慕容海,你想干什么?”段天泽恰在此时从昏迷中醒来,一眼便瞥见这惊悚的一幕。
他挣扎着想要起身,右臂骨折处的剧痛却猛地将他拽回原地,伤口渗出的血染红了半截衣袖,身上的灵力早已被先前的恶战抽得七七八八,连抬手都显得吃力。
慕容海指尖凝聚的水流突然化作无数细小的旋涡,在那卡师眉心盘旋成一个幽蓝的气旋。
昏迷的卡师猛地浑身剧震,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,原本饱满的肌肉迅速萎缩,骨骼的轮廓在皮下凸显,不过数息便成了一具皮包骨头的干尸,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生机的木乃伊。
“天泽表弟,没什么。”慕容海头也不回,声音里带着一丝近乎享受的颤音,道:
“只是看他躺在这里太痛苦,帮他解脱罢了,顺便……借点灵力用用。”
“住手!你这是在败坏六脉神殿的名声!”段天泽瞳孔骤缩,猛地想起之前自家父亲亲自封存的卡牌,道:
“这是……吸星大法?!”
“名声?”慕容海冷笑一声,手掌已按向第二名昏迷的卡师,幽蓝气旋再次浮现,大声道:
“六脉神殿的名声与我何干?你放心,耐心等一等,下一个就轮到你了。”
随着第二名卡师化作干尸,慕容海身上的气息明显强横了几分,原本苍白的面颊泛起病态的潮红,肩头的毒伤竟也淡了些许。
他转头看向段天泽,眼中的贪婪几乎凝成实质:
“想学吗?这功法可是能让人一步登天的捷径。只要你乖乖把体内的灵力都交给我,说不定我还能大发慈悲,留你一具全尸。”
“大哥说的竟然是真的……我竟然还那么相信你!”段天泽想起兄长段天关临行前的警告,悔恨如尖刀般绞着心脏,眼眶瞬间赤红。
“段天关那个蠢材?”慕容海嗤笑一声,语气里满是不屑,道:“他到现在恐怕都没发现,段天麒中的毒是谁下的吧?”
“是你!”段天泽如遭雷击,瞬间明白了所有关节,挣扎着想要起身,却因灵力耗尽,刚撑起半个身子便又重重摔回原地,溅起一片尘土。
“哈哈哈哈哈,现在才明白,太晚了!”慕容海一把掐住段天泽的脖子将他提离地面,另一只手毫不犹豫地按向他眉心,得逞道:
“等我吸完你的灵力,就去给你那宝贝大哥报信——就说你不幸被五毒教的余孽所杀,死得惨不忍睹。”
“砰!”
一声突兀的枪响撕裂夜空,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狞笑。
一颗裹着破空锐啸的子弹带着金色的灵力,直取慕容海心脏!
他瞳孔骤缩,本能地催动体内水灵力在身前凝成一面水盾,同时身形猛地向旁倾斜。
子弹穿破水盾的瞬间虽被卸去大半力道,却仍如利刃般割裂皮肤,在他胸口划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,鲜血喷涌而出,染红了灰袍前襟。
“是你!”慕容海踉跄后退,捂着流血的伤口望向不远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