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终于认清现实。
不是幻觉,自己确实被人随手拿捏了。
而且对方成了他的妹夫……
此刻正在考虑大义灭亲!
商议完毕,宴成越过玉蓉走到他跟前,指着地上半截断剑:“拿起你的剑,使出最强一击!”
曾之道大惊失色,慌忙攀亲:“妹夫,我知错了啊!我真的错了!”
“来吧,你只有这一次机会,免得你不死心。”
“我不敢!”
“你就这么怕我?”
“我怕的要死!”
“你来,我不会杀你。”
“妹夫,我给您磕头!”
曾之道差点吓哭,连忙对着宴成跪地叩首。
他心中跟明镜似得,只要他敢出手,这位妹夫定会借机下死手。
他绝不想再挨上一斧!
宴成无语。
人怎么能怂到这种地步?
自己真有这么可怕?
“从今日起,你就待在苦竹山,替我照看灵草,酿造苦竹灵酒。当然,你也可以自行修炼。”宴成三言两语将他安排妥当。
“好的……”曾之道小心翼翼抬头,“那我什么时候能离开?”
“嗯?”
“我失言,我掌嘴!”
宴成满意点头,与玉蓉相偕离去。
有山河印在,百里范围,跟在他眼皮底下没什么区别。
他暂时没想好怎么处理此人,待日后见到玉临渊时,再问问这位老丈人的意见不迟。
……
时光荏苒。
一年时间迅速过去。
曾之道的到来,并未在流虹崖掀起多少涟漪。
崖上弟子们都知晓,苦竹山来了位苦大仇深、与师父沾亲带故的师叔……
因为他们每次前去游玩时,总能看见那位曾师叔顶着张苦瓜脸,不是在给灵田除草,就是在竹林里埋头酿酒。
素芸总会好奇问他为何总愁眉不展?
他则会对着流虹崖的方向叹气,并且说些奇奇怪怪的话,比如什么‘你师父到底什么修为?’、‘他是我见过最记仇的人!’、‘玉蓉最近过得可还如意?’等等……
素芸将自家师父是筑基的修为如实告知。
这位曾师叔便不再理她,让她一边玩去……
一年下来,曾之道面上已平静了。
宴成确实不曾为难他,反倒给足了他清修的空间。
但他心里却急的厉害。
‘虽然修炼很爽,但他可是无涯洞首席大弟子,若是迟迟不归,他父亲与师尊会担心的。’
他也动用过传讯手段,刚刚取出,便会引起禁制警示。
‘这该如何是好?’
想起一年前自己败北的场景,他就心底发怵,连逃走的念头都不敢有。
思来想去,他认定唯有等宴成外出时,凭自己的修为方有脱身之机!
‘待我回到圣宗,定要让这宴成百倍奉还!’
‘把他关在洞中面壁百年!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