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在我面前演戏,我这个老干部混了这么多年,你的心思,我一眼就能看穿。”
耿振庭面对余利群愤怒的喝叱,却是一点都不怕,反而开始调侃起余利群。
“你是嫉妒杨东吗?嫉妒他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了?”
“你这个正厅级,年纪却不小了,说明你这几十年的宦海生涯,进展的没有那么顺利吧?”
“所以遇到杨东这种年纪轻轻就身居副厅的干部,你心里不舒服?”
“你是觉得组织不公平吗?”
耿振庭一而再再而三的开口反问余利群,却又不需要余利群进行回答,但是他的每一个反问,都像是一把刀子一样,深深的刺入余利群的心。
“其实正厅级,像你这种心态的干部,还是太少了。”
“作为政治人物啊,还是要心理成熟一些,不要嫉妒别人,人跟人不能比啊。”
“我今年七十多岁了,可是跟我同龄的,人家有的已经做到了zy级别。”
“难道我也需要嫉妒他们吗?”
“所以,这位同志啊,你还是要放平心态啊,不然以后可是要出问题的。”
耿振庭笑呵呵的看向余利群,接连开口,精准的把脉余利群。
余利群脸都绿了,他没想到耿振庭竟然这么能说,而且说的话都是扎心的实话。
但是对他来说,这是一种羞辱,一种前所未有的耻辱。
“不要说了,请你端正态度,不要聊这种无用的话题!”
余利群愤怒的喝叱一声,瞪着耿振庭。
耿振庭笑呵呵的身子往后一仰,朝着余利群说道:“年轻同志走的高,除了能力之外,人家人脉关系也不是你能比的。”
“你还是要尽快的调整心态啊,不然会出事的。”
“因为嫉妒会屏蔽五感,让你做出错误的选择,造成不可估量的后果啊。”
“你啊,跟杨东还真是没法比啊。”
“从你们审讯的心态和方法,就可以看出来了。”
“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混到正厅级的,身为省纪委的常务副书记,却如此的小心眼,容易妒忌别人,这可是大忌啊。”
耿振庭的每一句话,都是精准打击余利群。
这让余利群心态都开始乱了,耿振庭一堆屁话,让他很是愤怒,却又有一种憋闷感。
平时,他不会这样。
但是今天真的被耿振庭分析对了,他这一路走来,荆棘密布,坎坎坷坷,能够做到正厅级实在是不容易。
他十八岁就参加工作了,78年的时候在一个偏僻的公社插队,81年有机会去顺吉大学进修读书,85年成为顺吉纪检委的一名副科级干部,88年成为正科级干部。
看似是顺利,但从88年成为正科级干部之后,整整八年没有进步了,一直到1996年才成为顺吉自治州纪委的副处级干部,但又过了六年,也就是2002年才成为正处级干部。
到了2006年,才成为副厅级干部。
也就是今年,2012年中的时候,才成为吉江省纪委的常务副书记,解决正厅级。
可惜,他今年已经53岁了。
一个五十三岁的正厅级干部,还有什么发展和希望呢?
按照之前的晋升时间宽度,他可能要到五十八九岁的时候才能解决副省级,可那个年纪解决副省级,就是退休前解决待遇而已。
副省级实权职务,跟副省级退休待遇,完全不是一回事啊。
这也让余利群对一些年轻就身居高位的干部,极其不满,也很是嫉妒。
只是平时这个嫉妒都隐藏在心里面,但面对杨东的时候,他的嫉妒实在无法控制。
现在又被耿振庭精准抓住这个心理,这才是他感觉到痛苦与愤怒的原因。
“耿振庭,请你端正态度。”